Ball Four (1969/3/11) - 美國職棒

原文p.45~p.47


人在: Tempe


蝴蝶球拯救了我. 我今天丟打擊練習, 在熱身的時候每一球我手肘都在痛 -- 除了蝴蝶球
之外 --. 我根本就沒辦法熱開. 所以我給每個打者三個慢速直球加兩個蝴蝶球.
結果蝴蝶球超級會跑. 結束後Sal 過來跟我說:"你今天的球很會跑." 這是他首次評論我
的蝴蝶球. 也許我可以讓他相信我的蝴蝶球...


今天我的手肘恐怕不太好過. 當我投完之後, 我覺得手肘好像有人放火在燒它一樣.
只好每四個小時吃兩顆阿斯匹靈暫時撐著.

我這些年來試了很多東西. 像是butazolidin (譯註). 這本來是給馬用的.
還有D.M.S.O (dimethylsulfoxide). Whitey Ford 用過它一陣子. 用法是戴個塑膠手套
把這東西拿來在手肘上不停搓啊搓的. 不過現在找不到這玩意了. 傳說它可能會致盲.
我也打過很多針 - novocaine, cortisone 和xylocaine. 棒球選手什麼都試.
如果你告訴球員, 有個藥丸保證能讓他拿到二十勝, 但是會讓他折壽五年, 他肯定會吃.


這讓我想起高中時做過的蠢事. 那時候的想法是當手使用過度發炎的時候, 要用熱敷.
錯的離譜, 剛好相反. 但是我們照做不誤. 首先是個叫Atomic Balm 的玩意, 從字面上
你也猜得到這啥. 你在淋浴間戴著這東西, 讓熱水流過它, 越熱越好. 然後還有個叫做
Heet! 的東西. 我會把它整個塗在我的手上, 它就會開始發熱, 讓我在床上痛的要命.
有時候燙的我連一層皮都掉了. 各位, 這就叫做決心啊.


關於手臂受傷的二三事. 當我以前在投我的快速球時, 人們會問我:"老天啊, 你手
不會痛嗎? 你的動作看起來手都投到快掉下來了." 我一直覺得這是蠢問題, 因為我
感覺一切良好. 但是現在當我還想要那樣投球的時候, 感覺完全就像他們說的.
我的手臂簡直就像要從肩關節直接脫落一樣.

最痛苦的事情在於你知道某些東西正在被你搞壞. 除了痛覺之外還有恐懼. 有時候
這痛的感覺就像你不小心撞到手肘的尺骨一樣 (大家應該都有經驗, 用某個角度撞到
手肘, 你會麻很久).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撞到手肘尺骨的話你知道忍一下就過去了.
當出問題的是你的肩膀, 你會想你可能弄斷了某條肌肉或韌帶, 說不定再也不能丟球了.
痛楚跟恐懼加在一起是個非常頑強的敵人.


我通常盡可能不會去找隊醫. 這是我在職棒第一個球季就學到的事情. 當時我人在
Auburn, N.Y. 我的右手拇指被平飛球打到. 洋基把我飛到紐約市去找隊醫Sidney Gaynor.
我跟我老爸一起走進他的辦公室. 他劈頭就問: "你誰啊?"
我報上姓名, 說是洋基隊要我找他.
接著他指著我老爸: "啊你又是誰啊?"
"我是Jim 的老爸"
"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
"那你在這欉三小?"
"呃我只是陪我兒子來..."
"我們不需要你. 出去吧."
他把我帶到另一間辦公室, 取下拇指上固定用的模子, 把指頭往各個方向搬動.
然後他告訴我拇指骨折了, 應該要用繃帶纏好而不是戴固定模, 得小心不要撞到任何東西.

我爹不敢相信Gaynor 醫生用這種粗魯的態度跟他講話. 我說他應該只是今天心情特別差.
我想他不可能每次都這樣吧. 但是後來我發現他真的每次都這樣.

當我1965 年手臂出問題時, 我去找他. 他給我做了一些伸展的測試之後他說
"你手受傷了."
"ya, 我知道."我說"每當我丟球的時候手就痛."
他一副被冒犯的樣子. 好像我跟他說他領帶沾到醬汁一樣.
"如果你手痛, 那就不要丟球啊."
"要停止丟球多久? 一天? 一個禮拜?"
"我怎麼知道?" 他說. 他現在已經在用吼的了 "當好一點的時候你再開始投球!"
哇, 真科學啊, 老兄.

我想其實只要你受傷去找Dr.Gaynor, 他就會不爽. 因為他覺得你在占用他的時間.
我很肯定應該有一堆人因為他這種態度不想去找他.
我就是這樣. Mickey Mantle 和Whitey Ford 也一樣會去找別的醫生, 而Mickey
Mantle 有次還因為密醫幫他打維他命針, 針頭沒消毒弄到傷口潰瘍,
差點沒法打世界大賽.




(譯註) 以下出現一堆顯然是藥名的專有名詞. 誰懂的可以自行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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