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說文）那個驕傲又美好的夏夜 - 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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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幻覺嗎？這些人哪冒出來的？」

看著將近滿場，一萬五千多名的觀眾，剛剛步出通道的代表隊球員，有點目瞪口呆。


「這是幻覺嗎？什麼時候來的本地球迷？」

原本因為空位子多到已經都躺下來睡覺的馬來西亞球迷，
揉揉眼睛，被擠到一旁，不敢置信道。


場上正演奏著國旗歌，17號的陳戳了正吃力看著小抄，試圖跟上歌詞的夏，
開玩笑道：「帥哥～你引來的球迷可真多！」


「這麼多衣服哪來的？」
「偶像後援會啥時也發球衣了？」
「台上好多大叔啊！」
「哪來的瘋狂追星大叔？」


雙胞胎你一言我一語的碎碎念著，紓解著突然冒出太多觀眾所導致的緊張情緒。

被眾人揶揄的夏是比利時職業聯賽的大明星，今天才被確認轉籍，
第一次參與國家隊正式比賽。從小就在國外長大的他，還聽不懂隊友們說的話。


「大概是在跟我說歌詞要怎麼唱吧……」夏傻笑地感謝隊友們的好意。

「經紀人說，這小島是足球沙漠，每次比賽都只有兩百個觀眾的，
叫我不要回來浪費足球生命。可是這場面不像啊！」


舉目望向看台，在夜色裡閃爍如星的鎂光燈連景，背號8號的夏，
雖然看過無數大場面，面對在家鄉的第一戰居然是滿場，
一陣莫名感動，更認真的瞇著小抄了。


「不過，這歌怎跟我小時候爺爺教得有點不大一樣？」


夏的疑惑還來不及解答，不久，哨音響起，原本靜默的球場，氣氛為之一熱！


「今年的資源相當多啊，好多熱心的貴人，又有那麼多的觀眾，再踢不好，
在地獄裡集訓了那麼久，堪稱歷年最好的團隊默契，就枉費了！」


體能充沛的6號隊長，看準了球勢，果斷的滑鏟，化解了一次開場不久後的危機。


場上的這隻馬來西亞國家隊，剛獲得東南亞杯賽冠軍，國內又有14支職業球隊，
人稱「亞洲的馬來虎」，是一隻未來相當被看好的新興球隊，上次在馬國比賽，
擠進了將近五萬名觀眾，場外的賭盤，今天仍開出兩球以上的差距，
認為馬國會在主場與客場輕鬆二連勝這個人稱足球沙漠的小島。


「不過，今天的對手，感覺跟在客場時更不一樣了啊！」

「雖然將近滿場的觀眾，讓他們處理來球時，情緒太亢奮，出現了不穩的跡象，
但是組織進攻的能力以及那位8號明星外援的加入，讓原本脆弱的後防線，
也具備了壓前反擊的鬥志。」

「這樣不行，不能等到對上韓日才解封了！」


人稱馬國希丁克的白髮教練，看著全然不同的對手，在一次50碼自由球的機會裡，
毅然地比劃著一個特殊的連環手勢。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這麼快就要拿下來用這招嗎？」

馬國的不動7號，緩緩的解開了小腿上的繃帶，各拿下了一道沈重的封印。


40碼的距離，大家都在提防著對方小調球之後的突襲。

「二檔～猛虎射門！」

一道突然較先前射門力道大上三倍的詭異長射，就這樣在40碼外，直接抽了過來。


「糟了！」

1號門神林單手飛撲而至，想試圖改變球的行進方向……

球不僅彈開了右手，強勁無比的勁道，震撼著門框，落在球網後，還不斷地旋轉著。

看著自己麻木的右手，林跪倒在門柱邊，心中仍不敢置信，在客場被冷射過一次，
回國加倍苦練的他，雙手竟又被號稱馬來日向小次郎的新大絕長射所破。


「哈，十分內進球，看來今日大局已定！」

馬國教練解開了上衣的第一顆釦子，扇著風，喘了口氣笑道。


「變轉，八門金鎖陣！堵死對方的17號、8號！」

讀遍古今兵法的他，輕搖羽扇，下了個源自古代遼國蕭太后著名守勢天絕大陣繁複指令。


原本被擠到角落的馬國球迷，高聲地揮舞著球衣，瘋狂地衝了出來，喊著必勝必勝。

趾高氣昂的他們，似乎已經看到80分鐘後的比賽結局。



「羅教練，我們有練什麼大絕嗎？」助理拎了幾本足球漫畫不安的問道。


看了看場上更加倍昂揚的鬥志，以及依舊衝刺跑動著的堅毅面孔，
還有這不知為何，二十年來第一次奇蹟滿場的觀眾，羅教練緩緩地說道：

「現在放棄就輸了～足球靠得不是大絕，而是這十一個人的心體合一！」


「你聽！有一萬多人正在幫我們做到這件事！」羅教練拍了拍助理的肩膀。


「台灣！加油！台灣！」

一句台灣，一次跺腳，一聲加油，一萬五千人次的齊吼。


草皮破爛，但是至少蓋得相當堅固的首都田徑場，沉沉地以震動回應著，
將這每一聲的共鳴，透過球員的腳與耳，傳遞著不曾有過的熱情。


加上看台上遍地揮舞著，在國家隊生涯上不曾有過卻如此齊整的三色青天白日旗海。


這景象這聲音將場上十一個人的身心，給緊緊串連了起來。


「夏，撞牆給我！啊，他應該聽不懂……該死，我們怎不能多練幾天。」


被兩人嚴加看管而包夾的17號攻擊重心陳，在亂陣中，將球送給了這次從海外來援的
一日球星，據說賽後他就必須在24小時內強制離開這小島，回到那高端的職業球會。


或許在萬一在這場敗戰後，這滿場的幻夢將醒，我們就要回到那宛如沙漠般的孤島吧。


「你繼續跑，往邊線切到底不要停！」

不知為何，陳突然在腦中感受到這樣子的直白的話語，頭也沒有痛，也不是幻覺，
四周又是震耳欲聾的加油聲浪，不及細思哪來的異語，陳靠著往中場跑的來回假動作，
奮力擺脫包夾，往底線加速切入。


看似斯文的夏，肩膀硬是扛著一位死命推著他的馬國後衛，瞬間加速手一撥，
在另一邊後衛被吸引而過來幫忙補位之時，突然一個剃刀跨下直傳，
球就這樣回到了還在不停加速的主力攻擊中場17號陳的腳下。


馬國隊長拼了命的回跑，終究只來得及將球補鏟出場外，
導致了一個相當不容易的角球機會。


「釘死那幾個就好！對方爭搶能力不大好，別緊張！」

馬國希丁克覺得這天氣怎越來越熱，又解開了一顆釦子扇風。


金髮雙胞胎10號，把握機會，角球一個漂亮弧線開出，
彷彿有生命那般，準確的開到了遠柱前等候的頭搥！


「喝！懶驢打滾！」

苦練過功夫的馬來西亞守門員，反應神速的側滑一撥。



「再射！」另一位雙胞胎9號心有靈犀，把握機會，旋即補踢了一腳。



「伸縮自如的～」

馬國後衛，像是異形那樣，硬是伸長了腳堵在球門前，將這記射門又踢了出去



「補刀啦！」

一直被對手忽略的前鋒7號張，向前致命一捅，球應聲直入左上邊緣破網。


「1：1」全場響起瘋狂的台灣怒吼！


這曾經號稱東南亞無敵的八門金鎖陣，就這樣被充滿默契的三連星所破。

望著被追平的比數，馬國教練氣到折斷了手上的白色羽扇。


此時馬國休息區，一位陌生的墨鏡官員，摸頭摸耳向馬國觀眾後援區上，
下了個奇怪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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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把這禁招，留到第三輪才用的，看來要先登場了，
為了祖國大業，不能期望場上這個恪守諸葛武德的死腦筋教練了！」


不久，穿著綠色衣服的守門員林，身上開始多了幾道因球衣顏色而幾乎看不到的綠光。

場上依舊沈浸在追平的喜悅中，不知危機已然慢慢浮現。


在距離中場結束前，一個不必要的衝動推扯，給了危險的20碼自由球機會。


「我一定要守住！」林指揮著人牆，嚴密地防範著對手的突襲。

「等下一齊往上跳！」夏肩並肩地與隊友示意著，心領神會，大家一陣ABCD狗咬豬也會通。


「果然是直接射門！」林相當興奮，抓到對方意圖的他，全身肌肉蓄勢待發！

然而……數道綠光掃射而過，一陣刺目，就這樣錯失了零點幾秒的先機。


「1：2……」林癱坐在地上，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哼！怎又是那些人！」

「就算沒這些被人看笑話的綠光，解封後的芭娜娜射門也是照樣守不住的！」

另一位馬國定點球神射8號，不甘願的喃喃自語著。


「怎麼辦？教練，我們應該如何因應他們的大絕射門？還有那擾人的綠光小技倆？」

助理翻遍漫畫，想要找出剋敵之道。


「別擔心，我們雖然沒有若林源三，沒有卡恩、沒有布馮。
但是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是不能再用第二次的！」


「18號！我記得你現在是單身吧！」

「下半場換你上，有股預感，我們今天的攻勢是沒有極限的！」

羅教練氣定神閒毫不緊張。


「是，我沒有女友也沒有男友，綠光無用矣！」

被號稱奧運培訓隊的最後防線，綽號「人造人18號」
的強悍替補守門員，離開板凳區開始熱身了起來。


「1：2了，這樣就要再進三球，才能晉級了……難道這終究是一場夢嗎？」

「想必這些觀眾也很失望吧……」

被一個肘擊倒在地上的6號隊長，絕望地轉向看台。



「這是？」站起來的他，似乎愣住了。

一幅超級巨型，平常只有少數國際棒球賽才看得到，
需要上百個人拉著的超大國旗，就這樣飄揚在看台上。


滿場的觀眾依舊熱情的一聲台灣，一聲加油。

不只場上的十一雙腳凝聚在一起，全場一萬五千多人，此時此刻內心都已合而為一。


踢吧！就這樣快樂的踢球吧！

一個人影響著另一個人，涓涓細水萬千，匯合成一股滔天意志。


攻勢如浪，層層疊疊，一波又一波。

回防不及的馬國後衛絆倒了已然殺入禁區的7號前鋒張，獲得一次十二碼罰球！


沒有意外的，王牌17號，大家最信賴的攻擊主力陳，將比數扳平成了2：2。


「Fuck！這該死的天氣啊……」已無釦子可解的馬國教練，汗流浹背。


記者室裡已經全然沸騰，某位媒體記者扼腕著為何無法現場直播。


某位小工讀生連忙打電話給只會將夏的帥氣沙龍照放到影劇版上的主編。


頓時，場內場外都爆炸了。


「哪來的觀眾，怎都穿著整齊一萬五千件的球衣？還有，哪來的大國旗？」

「真是夠爽快的啊！」

記者室裡一位資深前輩，望著不停打手機給長官請示的小官員說道。


「長官！現場有好多好多好多，不是會旗的國旗！有來觀光的內地官員抗議說，
要他們把旗子收起來！不然要抵制觀光來抗議，請問該怎辦？」


「選舉快到了，雖然頂多只有兩百個觀眾，還是票啊！都不要得罪算了，
你就意思意思上去勸導兩句，依法行政就好摟，別強制過頭鬧上新聞了！」

被稱作長官的男子用著毫不在意的語氣敷衍道。


「可是現場有好像有一二三四……一萬五千多人！數千面國旗！
而且是一落後就追平，場內外都沸騰了！記者室裡都在狂call！」


「你別掛！我馬上叫長官的長官去那邊露臉握手……」



休息室裡，以為大家都吃了翻譯蒟蒻的夏對著隊友滔滔不絕說：

「本來只是為了我的家庭而踢這場球，
現在我很慶幸能跟各位隊友一起為這場球、這熱情而拼搏下去……」


「他在說啥？」
「不知道大概是說台灣男人其實比較帥吧！」
「今天過後，會有女球迷寫信給我們嗎？」
「場上好像好多都是大叔大嬸說……」
「那還是給夏當後援會就好……」


「今天踢得好開心啊，彷彿好像在夢裡，身體源源不絕的湧出力量來！」

換場再戰，走出通道之後，原來這一點都不是夢，衝破雲霄的加油聲浪，
將大家的腎上腺素，又再度刺激得澎湃了起來。


「今天會贏！」每個步出走道的夥伴都這樣地認定著。


「怪了，這夏怎都知道我要幹麼？外國球隊還有教讀心術喔？」

「怪了，明明我只會講你好，名字，謝謝你，這三句中文，
怎麼突然連台語都聽得懂了？？」


宛如歸位同心的代表隊眾人，攻勢不停壓著對方打，不斷的進逼對方球門，
而擾人的綠光戰術，與被看過一次的大絕，也在18號的絕緣抗性之下，再也無用武之地。


合而為一的小宇宙，爆發起來是最猛烈的。

這些年來，很少在控球率勝過對方的代表隊，今天竟然壓著對方打！


猛烈的攻勢，終於讓負責盯人的馬來6號吃到一張黃牌，陳再度獲得一個十二碼罰球。


「口桀口桀口桀！沒有第二次了，你的點球腳步已被我破解！」

宛如通臂通心四面神猿的馬國守門大將，完全洞悉陳的意圖，讓全場一陣嘆息。


「盡量拖時間吧，破解了十二碼，接下來只要穩守求和，偶爾快速反擊，便能晉級了。」

馬國板凳席上的教練群們，已丟去只想大勝的輕敵之心，
開始聚精會神的討論如何擺出超越八門金鎖陣的烏龜大陣，
並一一換上高大的防守球員。


在自責中，拼命想再討回的陳，一個疏忽，居然被對方守門員拐傷了腳，
像是客場那戰舊傷復發似的，倒地慘叫，雖然再度獲得了十二碼，
已經受傷的他，讓教練團陷入長考。


「足球不是一個人踢得！陣中心理素質除了踢過職業聯賽的陳，
就只剩下夏這種見過無數大場面的，重點是敵人一定沒想到身為右後衛的他，
會上來罰12碼！一定沒做任何步法研究！」

撇下了漫畫的助理，如夢初醒地，大聲的呼籲著！


「好吧，就讓夏去點！」羅教練沉思後點頭答應。


「哈哈啊！對方一定沒想到我們為了贏球，連夏在比利時聯賽中，
每一次出賽的錄影紀錄，都分析過了吧！」

帶著墨鏡的馬國官員，興奮地遞給了教練一份數據資料。


「鼻孔抽動三下後，必起右腳攻我左路是嗎？」

收到場邊打來pass的馬國守門員，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夏的高挺鼻子，
再度試圖想在對方起腳前，便偷雞，先行移動。


夏看著癡癡望向他鼻孔的馬國守門員，名校畢業，已是優秀律師的他心中相當憤怒：

「這傢伙怪怪的，公堂之上，萬人眾目睽睽之下，竟敢有空對我性騷擾！」

「一定要告死他的啊！」


想著想著，身為知名球星，連荷蘭世界一級球會都想網羅的夏，

單純而憤怒的念頭，讓起腳的勁道，更是彪悍。


「3：2！」整個記者室裡都瘋了！


毫無假動作的猛然強攻，就這樣射穿了左上方死角。


「有希望！」原本已經寫好的淘汰稿子，全部抽掉，馬上重寫，記者室裡一片火熱。


「他們在喊些什麼？」馬國球迷望著台上台下漸漸喊成一片的詭異語調！


「大概是再一球的意思吧！」


因為在馬國客場1：2輸球的關係，這主場必須以4：2贏球才算是晉級！


「搞死他！搞死他！」

面對著一個個朝著球門急攻，嘴裡嚷嚷著奇怪語句的紅眼對手，
馬國雖已全員守成一九烏龜陣型回防，依舊心驚膽跳，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害怕變成大逆轉的馬國球員一有機會，
便想辦法拖時間，假摔哀號，不然就是被射門後抱球緩緩倒地，硬是要多躺幾秒。


「爸，我們是不是看錯比賽了啊？我們代表隊球員的名字怎都跟手冊上寫的不一樣？
而且這草皮怎那麼破爛，光禿禿的，一點都不像這種世界級比賽應該有的水準吧！」

一位臉上畫著國旗妝的年輕辣妹，疑惑地問著正在激烈喊著要搞死守門員，
已然進入英勇狀態的中年大叔。


「這就是傳說中夥伴相聚的開始……初代偉大航路上的起點啊！」

沈迷二十餘年海賊王的中年父親，熱淚盈眶地轉頭無釐頭答道，
讓一起來看球的女兒更是迷惑了。


似乎不只這位少女，場上許多觀眾，一開始也抱著這些疑惑驚愕，甚至想離開的衝動，
只是在比賽開始後，便已被全然相同、甚至更為熱血的足球語言，
吸引到不忍分神去思考這詭異的一切。


「雖然比賽是很感人又好看啦，但是購票手冊上不是寫我們對……啊～又地震了！」

女兒抓著父親的手尖叫道。


然而，她卻發現，天旋地轉中，怎只有視線在震、觀眾在震，場上球員依舊在跑動，
賣力地沒有任何放棄逃命的跡象，無論是抽筋，還是互撞慘叫後的再度爬起。


良久，女兒尖叫一聲！

「啊～我們碰上傳說中的穿越啦！」終於發現真相的少女，尖聲大叫！


「對！都是不知道哪個笨蛋開始亂罵髒話，說要搞死對方，
一萬五千人心靈貫通的怨念力，搞得破功……又穿越回來了！」


在前方推著厚厚眼鏡，捧著穿越研究論，一本科普書籍的斯文男子，相當憤怒地說道。


「千載難逢的穿越啊！啊，都忘了拍照了！」

終於回過神來的中年父親，遺憾的說道。


「有拍啊，不過，都是一團空白啊。」

女兒拿起手上的IPhoneＸ，連拍了數十張照片，但裡頭卻毫無影像。


「該死的歷史修正力啊！」書呆男子哀號道。


「唱國歌了！」場上此時響起跟剛才穿越時全然不同的前奏。


兩國代表，表情肅穆，站在精美的草皮上，靜靜地各自吟唱著屬於自己的國歌。


七十多歲的老教頭，人稱奇蹟的希丁克，雙眼微瞇，
正準備帶領著南韓拿下這次世界杯的32強會內賽名額。


不過他必須先面對有著同樣目的主場對手……


怪異地拿本足球漫畫貼在胸前的中華代表隊教頭，虔誠的唱著國歌，
心中滿是二十年前第一次參與國家隊的點點滴滴。


「記得當時，還是只能唱國旗歌啊……」


剛剛就是在唱國歌時突然穿越到二十年前的！


一萬五千名觀眾，除了少數太年輕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以外。

看著在場內飛揚的三色國旗，以及那在大會計分版上打上的台灣兩字。


不禁都回想著這一切得來不易的驕傲與感傷。


「真是個夢幻又美好的夏夜啊！」


比賽的哨音響起！


代表著台灣的十一位球員，向前踢出朝著世界杯夢想的第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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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偶爾的賽季球迷

看完比賽，太開心了。加上昨天又剛看完仁醫最後一集...

於是連夜亂寫了一篇比賽小說文，

如有不適合發表這版上的，敬請告知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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