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CBA - 美國職棒

Under fire, baseball union may add legal firepower─Evan Drellich

http://bit.ly/2GvFceC


[槍林彈雨之中，球員工會或許需要更多法律人的支援]

擔任MLBPA顧問的30年生涯中，Gene Orza完全不在意應徵職位的人愛不愛棒球。事實上他
第一個雇用的人並不知道Bill Mazeroski是在哪一年擊出再見轟拿下世界大賽(1960)。

「1962年的時候，如果有人講Mazeroski是在1959年打出再見轟，說不定會吃慶記。」

Orza一向是守護球員權益的頑固防守者，如果他要找尋法律支援，他會找工會律師。如果
一個應徵者說站資方或勞方都可以，因為他的能力足以夠幫兩邊打贏，Orza會在第一輪面
試之中把這位應徵者刷下來。

「志業(vocation)和副業(avocation)是兩件事情─如果他們能成為同一件事情，就不會
出現兩個字彙了。」

「我們不要同時能為紅雀與MLBPA工作的人，我們只要belie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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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a 1984年以法務合夥顧問身分加入工會，2011年以球員工會的chief operating
officer身分退休。生性好鬥的Orza至今還有很多追隨者，經紀人們也還繼續跟Orza保持
聯絡。

他們說，我們知道你72歲了，但是我們需要你。其中有些經紀人是跟Orza經歷過風風雨雨
的戰友，一同創造出球員工會的黃金歲月(Marvin Miller晚期與Don Fehr年代)。這些人
擁有豐富的制度概念，也有無比的固執個性。那個時代之下球員工會力道非常強烈，打造
了北美運動中最強的工會，談判結果也相當卓越。

Orza：「孩子們抱歉啦，我退休了。我要去玩填字遊戲了。」

「我知道很多經紀人們很不開心，不過他們常常為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不開心。我們在CBA
談判中的籌碼交換上常常得下沒有正解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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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詭譎的FA熊市現象包含FA春訓營、JDM等到二月、洋基道奇不得不節省支出，以及輸
球的誘因即高。這些都源自於CBA的內容。

這份CBA合約是2016年12月份很多相關人士挑燈夜戰談出來的成品，裡面有很多技術細節
、分析以及經濟模型預測。總而言之，這份協議文件勾勒了整個棒球環境的樣貌。

「現今的球員跟國際球員如何被對待、菜鳥和仲裁球員如何被對待是有關係的。歷史告訴
我們，表面上看起來歸類在不同組的球員其實都在同一條船上，即便你不喜歡。」

1985年出現了兩天的罷工，原因是資方想要把仲裁年數從兩年拉高到三年，球員工會並不
打算同意。然而MLBPA中多數資深球員擁有不同的看法，這讓Orza和法務成員非常為難─
這些球員是工會骨幹。這些資深老將對於幫菜鳥爭取一年時間並沒有抱持任何興趣。

「有些球員甚至跟我們唱反調，放話說『你們真的要為了仲裁的事情而發動罷工嗎？』」

然後MLBPA就讓步了，球員的仲裁年數變為三年、球團控制總年數變六年。

Orza：「進入1986年的休賽期之後，開始有中階FA打電話給我。有些人拿不到好合約，有
些人甚至沒工作。他們不能理解為何事情會變這樣。」

「我跟他們解釋：去年我們把菜鳥的仲裁年數拉高成三年，所以只打兩三年的菜鳥對球團
來說價值上漲不少─他們能用非常便宜的價格得到相同的價值。」

「1985到1987的兩年之內，年資0~3年的球員上升了28.4%，這些人打從哪裡來的？被取代
的球員當時並沒有看出這些菜鳥的命運跟他們的命運有什麼關聯。」

Orza認為現在的狀況是歷史重演。

「現在MLBPA讓年輕球員─非常年輕的球員─變得非常有價值。」

這次深受其他的談判讓步影響。球員們終於發現苗頭不對，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了。

Tyler Clippard：「MLBPA的成員都會討論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改善狀況？這是很難的
問題。無論我們勞方怎麼做，資方總是有辦法榨取出最大的利益，無論是走什麼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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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務與商業決定了球賽的內容]

現任MLBPA頭頭(executive director)是Tony Clark，他擁有球員背景。Clark在球員生涯
中積極參與MLBPA運作，包含談判事項。而本期'17~'21的CBA是他首次以領導者身分去進
行談判的。

談判結束沒多久之後，法務長David Prouty正式退出。雖然他的頭銜很大，但是據傳最後
一輪談判中Prouty被屏除在外。(Prouty拒絕提供評論)

Prouty的位置改由Ian Penny接手─Penny之前是NHLPA的成員，2010年加入MLBPA。另外還
有2011年加入，權勢越來越大的副法務長Matt Nussbaum、2009年加入的資深顧問Rick
Shapiro、1995年加入的助理法務Bob Lenaghan。

這場對決是個mismatch。

MLB的談判團隊有chief legal officer Dan Halem─Halem在2007年正式加入、哈佛法學
出身、NBA與MLB談判經驗，過去是美國大所Proskauer的勞動法部門合夥人。

Halem的老闆Rob Manfred也是過去的談判領導者─同樣是哈佛法學出身、大所Morgan,
Lewis & Bockius的勞動法部門合夥人。1998-2012之間Manfred是CBA的談判領導人。

談判結果塵埃落定，MLBPA看到的是FA市場嚴重萎縮的慘況。他們發了聲明控訴四支球隊
拒絕花錢，沒有把賺到的錢投回球團營運中。

Clark和其他MLBPA高層要負多少責任是有待商榷的，但我們可以確定的是，現在Clark得
面對球員和經紀人的憤怒情緒。

其中經紀人與工會的關係較為複雜。Orza：「他們擁有很大的影響力和勢力，我的思路是
，如果必須跟他們對幹的話，我會跟他們戰下去，但是我認為他們不是敵人。」

「不過如果MLBPA做出來的事情害慘他們，他們就會跟工會槓上了。」

Clark必須想辦法弭平不滿聲浪，他得對抗本次談判造成的缺點與變革。MLBPA也打算這麼
做，所以他們必須找救兵來幫忙。據信他們正在招募更多法務與談判背景的人。

其中有一位經紀人表示MLBPA與經紀人的關係密切，甚至可以把經紀人視為MLBPA的延伸。
「只要經紀人的勢力夠大，MLBPA就可以補強體質。經紀人能提供的資源也能補足Clark和
MLBPA的不足之處。」

「MLBPA接下來最大的課題是要確保他們有足夠的資源去談事關重大的談判。」

目前Clark已經增聘Jeffrey Perconte作為助理法務顧問長。至於Perconte有沒有鬥犬性
格就不得而知了。

被問到MLBPA是否需要外界幫助，Orza這麼回答：「這要看他對於這個點子的想法，我覺
得他願意這麼做我相信。Clark可以拿出足夠的領導能力，我相信Clark的能力，他在各方
面來說是個很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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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BPA歷史中，談判陣容跟工會本身結構差不多─executive director當談判頭頭，所以
理想上Clark應該保持在領導者位置負責監督，把往後的談判細節交給訓練過的律師與經
濟學家去處理。與MLBPA對立的資方陣容中，Manfred全權託付給Halem，當年Bud Selig也
是全權託付給Manfred。2017年春天有記者問Clark說工會的人力陣容是否比得上資方，
Clark拒絕評論。「MLBPA跟MLB的人數本來就很懸殊，所以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人力是怎樣
。但是無論我們人數如何，都足以勝任工作。」

MLB的勞動關係部門編製了24人，其中還包含沒實質參與談判過程的人。MLBPA整個陣容只
有50人。而雖然兩邊都有把談判外包給外面事務所的作法，但最近MLB致力於培養
in-house的勞動關係分析師。至於MLBPA這邊則喜歡找尋棒球背景的人，例如2013年找來
Dave Winfield。

2016年MLBPA找前大都會GM Omar Minaya擔任特別顧問，他的底薪高達$663K─只比全體陣
容中的兩個律師還少(Shapiro $750K, Prouty $722.625K)。2017年12月Minaya就回到大
都會了。

Orza認為MLBPA最缺乏的其實是召回過往成員、回溯過往經驗。

過去的世代中MLBPA獲得許多勝利，而球團方常常更換談判者。「老闆們太蠢了，他們認
為談判失敗的原因是談判者不夠好、或是沒有領導能力，所以撤換談判桌上的人。而球員
工會有同一批人從1976年打到2000年─也就是Marvin和Don底下的同一批人。」

「我們過往擁有這麼棒的能力庫，但是現在情況逆轉了。Rob Manfred在這行幹了20年，
而Tony Clark只打過一仗、底下也有一大票沒有談判經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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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行CBA是Clark首次帶領談判之下的產物。知情人士說Clark缺乏經驗的問題導致日程數
度拖延，談判期限前的2016年11月底變得很趕。比起過往的老將，Clark不太敢去碰觸封
館這個可能性。老闆們或許發現了這一點，因此威脅說要在2016年12月份發動封館。

不過12月份沒有比賽打。

Orza：「如果我只有一點要批評MLBPA─這不算批評─我不會在意別人想什麼。」

「MLBPA有很多致力於談判這塊的高手，他們知道要幹嘛。我知道跟資方和睦相處在現在
變得更重要，因為這會讓你跟大家相處融洽。球員們不想被媒體批評。」

「我的工作是不被人喜歡的，從來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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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vin Miller的成功祕訣之一是讓MLBPA內部球員買帳─他們讓球員們相信主意是球員自
己出的。跟所有工會組織一樣，工會方面成員複雜、每個人的處境和主張各有不同；反觀
資方是集權結構，主張單一的小團體。還有一些球員本身的主張可能比較接近大市場或小
市場球隊的思路。

工會最重要的職責是帶領成員認識最重要的問題點─在棒球界幾乎就是在討論錢。有些人
相信這次CBA談判中球員過的多舒適反客為主變成重點，而不是經濟問題。有些工會人士
反對這個說法，但是顯然內部成員中有些人視過去的談判基礎為理所當然。

Orza：「現在球員賺比較多錢，所以難以凝聚共識。1994年的薪資上限是會對球員造成巨
大的損失，所以很容易就引發所有球員不滿。但是現在對某些球員來說一年賺$32M跟賺
$30M其實差不多，他們就不覺得這些跟他有關。」

走上今年FA現況的歷史因素有很多─例如六年球團控制年是很長的時間、以及聯盟打者平
均年齡從2004年的29.3歲降到去年的28.3歲。今年春天有記者問Manfred說球團是不是因
為價錢的關係而偏好使用年輕球員，Manfred說「這是天分的關係。我相信球團盡心盡力
要贏球，他們為了長期的計劃得把資源做出最妥善的運用。」

2011年的選秀以及國際球員市場跟FA市場較為接近，但是最近兩期的CBA把前兩者緊緊扣
住，最終出現了球員工會談判這始料未及的結果─坦隊太多，他們不再簽球員，而是用非
常省錢的方式去取得新秀。

某個經紀人談2012~2016CBA：「天啊，大聯盟球員想把球團的錢移到自己的盤子裡。你們
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選秀籤變得非常值錢，他們的錢就會撤出FA市場啦。」

豪華稅讓部分豪門球隊退出市場，而且之後會因為要reset稅率輪流退出。去年紅襪刻意
保持在稅線之下，今年則是道奇與洋基。然而不付錢的球隊卻沒有被罰錢。

Orza：「其他主流運動中，球員們並不了解salary cap對球員的負面影響─因為他們賺很
多錢，所以不知道。而MLBPA沒意識到的東西是，如果球團選擇不要付稅金，那這條線就
是實質的salary cap了，只是名字不一樣。」

「這次沒有像1994年罷工一樣經過所有步驟去屏除這點。」

紅襪跟國民今年確定會繳稅。Clark：「有些球隊把稅線視為salary cap，這是過去沒有
的。雖然有球隊不這麼認為，但是如果這影響了聯盟的操作方式，我們就得重新審視。過
去只有兩支球隊超越豪華稅線達$40M，所以目前看起來大家最多只打算留在超過$20M的那
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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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人與小熊隊展示了藉由輸球來贏球的藝術，展示了拉高選秀位置是未來獲取勝利的有
效方法；球迷們現在也坦然的接受重建這件事情。這件事讓好幾支球隊退出市場。

然而Clark認為馬林魚跨過了界線到了更惡劣的那端─馬林魚是把頂尖球員賣掉來省錢，
而不是因為球隊競爭期結束而正常的進入重建程序。

「球團開始不再重視贏球，市場上充斥著大量天分，佔走FA的空間，整個市場就變調了。
這個市場動向是當時難以預料到的。」

不過其實在談判初期就有出現一定程度的警戒，有些人在討論選秀順位的問題，但是這點
最終並沒有產生實質的影響。

MLBPA定調為「球團是想省錢，而不是累積選秀」，因為選秀的風險太高，即使太空人和
小熊用這招獲得成功，整體成功率還是偏低吧。

Scott Boras說球團不競爭「只是想省錢的藉口」，「聯盟收入共享、competitive
balance tax都是要創造更公平的競爭環境，但是聯盟走向卻不是如此。選秀從來都不是
打造冠軍隊的可靠方式。」

四支MLBPA控訴惡意省錢的球隊(Pirates, A’s, Rays and Marlins)都有領共享收入，而
這些錢怎麼用是談判的內容之一。

然而立規定的困難之處在於球團不願意打造一支不上不下的隊伍─即使在棒球界之中你可
能因為突然爆發或運氣好就進入季後賽了。如果輸球可以省錢外加獲得更棒的選秀機會，
為什麼要打造一支不上不下的球隊呢？

另外，就算是奪冠熱門球隊也會猶豫─為什麼要把97勝球隊拉高成99勝球隊呢？季後賽的
變數太多，就好像擲骰子一樣很難預測。

某個熟知MLBPA運作的人士表示「這純粹是錢的考量。有些球隊認為今年不足以爭搶季後
賽席位，為什麼我要簽$20M的球員來增加五勝呢？這不值得。邊際效益成為決策的一大重
點，這是很大的問題。」

不過邊際效益不是新詞彙了。

看出未來風向才是整個勞資談判的重點。

Clark在2016年春天說「談判的挑戰在於，你在房間裡面進行籌碼交換─這是況價、這是
方針...你離開談判桌時覺得這是很清楚的規定、一目瞭然的系統，但是實際實施之後卻
發現當初沒有預期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就是談判的困難之處。」

「你會希望談判之中沒有惡意操縱，維持一定的廉潔與道德。你會希望談判中沒有危害過
程的事情。」

然而針對現況制定出的協議並不保證能維持現狀。

Orza：「兩方並沒有為協議帶來的影響負責的義務。你能做的就是在談判當下針對最重視
的利益做出評估─即使談判結果會影響現況也沒關係。」

通常談判會牽涉到籌碼交換，一旦讓步出現，就很難再扭轉了。讓協議走回頭路是比創造
出全新條款更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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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說勞方的和平不是目標，受公平對待才是。

公平對待的定義是甚麼呢？Clark和球員方會再找尋另一個Orza嗎？球員們願意發動罷工
嗎？這些議題會繼續延燒四年，勞方長期的平靜可能會出現變動了。

Orza說工會需要的是believers。「工會的成功不是源自於Marvin Miller、Don Fehr或單
一人士。這是團隊合作、集團的意志才能讓MLBPA顯現力道。」

「所有球員都在同一條船上，這是事實。那就會出現反效果了。你犧牲掉國外球員，讓他
們在25歲才能成為FA，你覺得會發生甚麼事？國外球員變得極具吸引力，球團會積極搶這
群不到25歲的年輕球員。那這時候誰會倒楣呢？」

「如果當時球員們保護國外球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所以MLBPA堅信的信念很重要，他們必須監督這個教條。MLBPA必須時時提醒大家，老將
與新秀、外國人與美國人、年輕球員與老球員，你們都在同一條船上。你也許不喜歡、也
許不相信，但是這就是我們必須實行的事情。我也得告訴大家：歷史一再的昭示了這個道
理。你們一定要意識到你們在同一條船上，你們是命運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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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hletic frame.
＊High baseball IQ. Xander
＊Smooth, fluid swing. Bogaerts
＊Elite batspeed. #01
＊Strong and explosive hands.
＊Above-average-to-better power ceiling, potential 30 home run b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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